開幹開團到開源:前往 g0v 的奇幻旅程

開幹開團到開源:前往 g0v 的奇幻旅程(以下關於第一年的故事)

引言

(圖:g0v 的核心價值位於行動主義、開源模式、公民精神三者的交集範圍)

行動主義 => hacker, doer(DIY自幹魂)

開源模式 => patches welcome, fork me(一種敞開胸懷的態度,分散式協同作業)

公民精神 => 民主意識,站在蛋的那邊,公民不服從

行動主義 × 公民精神 => 一般社運團體

行動主義 × 開源模式 => GNU, Linux, LibreOffice,  the noun project, ... 等

公民精神 × 開源模式 => 群眾媒體,如維基人社群

行動主義 × 公民精神 × 開源模式 => 萌典,政誌,福利請聽,零時立院,政府標案,新聞小幫手,服貿受影響地圖... blahblah(具政治意涵的開源作品)

烏托邦的定義

有一天,人類終於設計出一套健全的制度:每個人盡情發揮烙印在 DNA 裡的自私自利的天性,不需自我壓抑或自我扭曲,卻又同時能夠對社會有所貢獻,讓小我和大我取得雙贏。人們仍然喜歡爾虞我詐,不過他們不再互相攻訐,而是為了共同的生存空間和周遭環境的各種挑戰鬥智鬥力。階級仍然隱約存在,齊頭式的平等並沒有發生,每個人依照對群體的貢獻度獲得相對應的社會資源。在這樣的世界裡,我努力追趕那些令我欽佩的人,與他們並肩而行,我與他們在靈魂深處的某個角落彼此相通,精神層面感到無比的充實。

嗯…我心目中的烏托邦大概就長這樣 XD 

如同政治傾向是個人性格的反照,不同個性的人心目中的烏托邦也必定長得不一樣。如果每個人都能活在自己的烏托邦裡,那大概就是所謂的世界大同了吧?

雖然世界大同不太可能發生,不過我們至少能在伸手可及的範圍內,努力創造屬於自己的小小烏托邦。對我而言,g0v 正是那個應許之地。

一群各懷絕技的人,用聰明的方法做事,從根處治療台灣的民主病灶。他們像超人般用業餘的時間拯救世界,同時過著默默無聞的庶民生活。他們是你,是我,是捲袖子事生產的社會中堅,是各行各業的前線工作者,是等待發掘的社會游離能量。g0v 社群,是台灣公民意識到自己身為國家主人的表徵。(超人比喻引自公民 1985)

嗯…從哲學角度來說,我看到的 g0v 大概就是這樣 XD

不過整件事情的起源其實很普通,眾所周知的,很多人對社會上的事情都很不爽很久了,有一天,其中幾個阿宅忍不住大吼一聲「幹!我受不了了!我要做 OOXX 來改變這些鳥事!」結果旁邊一堆也忍很久的阿宅群起響應,於是他們就很快樂地宅在一起寫程式洩憤。後來更旁邊的人看到了以後,覺得很是羨慕,也跑來一起用他們各自的專長洩憤,結果人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專案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後就長成現在這樣一大陀了。

對於這無心插柳卻莫名其妙變成一大陀的情況,他們自己也覺得難以言喻,所以關於「g0v 到底是什麼」的問題一直沒有消失過,甚至隨著社群的成長,每隔一小段時間這問題的答案又要再更新一次…不過最原始的定義從來沒變:

簡單地說,g0v 就是一群想做點什麼事情來改變社會的人。

2007 年,在商學領域埋首苦讀的時節,哈佛商業評論上出現了一則令我極為震撼的廣告:

當時對創業滿懷憧憬又抱著公益夢想的年輕的我,瞪著雜誌上的廣告頁,內心翻騰不已,足足花了兩天才冷靜下來(嫩咖都很容易激動... = ="),隨後下了人生中重大的決定:參加創業比賽!創業的主題就叫做「醫學藝術家」,製作牙醫學診斷與治療的圖譜,填補醫病之間的資訊落差,促進臨床醫療的品質與效能。

接下來幾個月是一陣翻天覆地,讀書、找資料、洽談、腦力激盪、文書作業。後來,除了封閉的白色巨塔以外沒見過世面、生平第一次聽說商業計畫書這東西、連範本都看不懂、和顧問會談前才在高鐵上拿行銷學課本惡補——的可悲的我——所提出的創業計畫,當然沒有入選,原因是計畫不具公益性質(淚奔)。無論如何,這過程讓我認清了事實,發現自己的個性並不適合創業。噢,還有,當老闆很難,真的很難,我不該瞧不起自己的前老闆… orz

總之,當年的若水之友就跟現在的 g0v 社群一樣,都是一群想做點什麼事情來改變社會的人。但若水的創業大賽最終流產了,g0v 的成效卻一路急速竄升,同樣是改變社會,這兩者之間顯然有什麼不太一樣。

若水在社會企業創業大賽活動中,傳遞了兩個重要的概念:

  1. 從事公益,要能自給自足
  2. 改變社會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第一點是社會企業的中心思想:相較於靠捐贈過日子的非營利組織,自己賺錢養活自己的社會企業,能在公益的路上走得更遠。不過其實「自給自足」有很多手段可以達成,社會企業只是其中一種——比方說,g0v 正是一個自給自足的社群,所有參與者都不收錢也不拿錢,唯一的支出是每次黑客松活動的食物費用,金額不大,能輕易地募得金援。一直以來,這就是全球開源社群的生存之道:不求人也不受託於人,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做點喜歡的事情來回饋社會,自得其樂;如果因此而產生收入,那只不過是附加的贈品。

第二點非常關鍵,值得任何公益性質團體凝神思考。如同「從 A 到 A+ 的社會」一書中所說的,公益組織比一般企業更需要經營品牌形象,才能吸引人加入;不論是非營利組織還是社會企業,都必須讓人覺得很新、很酷、很時髦。這點往往是傳統社運團體的弱項,畢竟成天面對嚴肅的人間慘劇,實在很難不訴諸悲情。然而,一般人對於大部分的領域,都是沒時間深入瞭解的;而人在面對自己不瞭解的議題時,只要不謹慎思考,很容易就會出現錦上添花、落井下石的本能反應。在這類不經思考的本能反應面前,卑微的姿態很容易淪為嘲諷貶低的箭靶,或者是因為勾起罪惡感而引發厭惡,而形成社會運動的阻礙。因此,如果能夠像若水包裝社會企業的概念一般,把公益行動包裝成流行時尚般的風潮,對社會議題行銷是非常有幫助的。g0v 在這一點有先天上的優勢,畢竟寫程式這件事原本在大眾的認知中就蠻酷的,加上社群發起人又是開放源碼界的神級人物,很容易令人產生聰明而強悍的印象,雖然常常被誤認為是反政府組織,不過不管怎麼說,就是不會被當作是好欺負的傢伙。

但只有這樣是不夠的,儘管提出這些優秀的概念,社會企業創業大賽活動本身仍不幸告敗了。這個故事裡,有許多值得後人借鏡的地方。

  1. 有強大的牧羊人,就會引來孱弱的羊
  1. 有物質的誘因,就會降低非物質的誘因
  1. 拋下一切全職投入的門檻,遠高於隨手可得的日行一善

從這些比較中發現,同樣是改變社會,g0v 不僅具備若水創業大賽的優點:能自給自足、擁有新潮的形象;更巧妙地繞過種種公益航道上常觸碰的暗礁:不會吸引到不適當的人、沒有令人分心的物質誘因、也不會拖累大家的生活;簡直是航海界的超級舵手。不過,問這位舵手他到底如何觀察周遭情勢、精確計算路線、閃避各種災禍的可能?其實他本人也答不出來。畢竟,這些並不是事前周延規劃的成果,而是單純地遵循某個小眾文化中的慣例所導出的必然狀況。這個獨樹一格的小眾文化,即是近二十年在程式設計領域捲起一陣旋風的「開放源碼」。

開源人想的跟你不一樣

時光匆匆,創業大賽後過了五年,我也已經算是稍有資歷的企管人了,仗著一點在江湖打滾的本事來到 g0v。

剛開始感覺非常茫然。雖然知道黑客松就是寫程式的馬拉松,也學過一點粗淺的程式語法,不過,沒有實際的開發經驗,完全想像不出什麼社會問題是可以寫程式來解決的。要參與別人的專案,又發現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連大家在共筆上的程式術語都看不懂,更別說加入討論了。

活動前幾天,出現一個我看得懂的專案構想,剛好是認識且欣賞的朋友提出的,規劃得很具體,對我來說似乎也不算太難,於是立刻簽名加入。這下總算有事可做,不再因為自己的遊手好閒不事生產而感到惴惴不安了。

404 失蹤兒少協尋專案,是 hSATAC (a.k.a. cAt, Ash) 參考歐洲 notfound.org 提出的構想:將失蹤兒資訊製作成可內嵌的網頁,讓任何網站的「找不到這一頁(錯誤代碼 404)」畫面,都能成為協尋資訊的曝光管道。

這裡有個非技術的門檻,就是要取得失蹤兒個資的授權。黑客松前一天,鼓起勇氣打電話去失蹤兒少資料管理中心詢問,結果小人物上籃,竟然順利取得了授權——太好了,我終於不是沒路用的拖油瓶組員了! XD 洽談授權時發現,管理中心原本就計畫推出一模一樣的服務,只是還在撰寫計畫書、準備申請下個年度經費的階段。於是,我們決定在專案早期就納入他們的意見,日後開發成果就直接轉移給管理中心維護。

黑客松當天,大家做好了初版內嵌網頁;幾天後,因打過電話而成為聯絡窗口的我,代表專案小組到管理中心開會;又隔幾天,完成了網站規劃,也幸運地找到優秀的設計師加入;後來,甚至還拉兒福聯盟的社工一起參加了兩次黑客松。

隨著時間過去,專案的隱憂卻逐漸浮現。由內政部兒童局和兒福聯盟合作成立的失蹤兒少資料管理中心,算是半個公家單位,有正規的年度計畫;原本就預定要執行的 404 專案,自然也屬於年度計畫的一部分,有排定的網站宣傳期和上線時程。然而,小組成員人數雖多,各自的工作卻都非常忙碌,要趕上表定的上線時間看起來越來越不可能。情急之下,我開始努力學習 HTML5 和 CSS3,希望能盡快學成並實做出前端頁面,順利的話,只要再拜託無所不能的老公熟識的工程師完成後端的部分,網站就可以上線了……但,事情當然不會那麼順利,前端技術學海無涯,哪是菜鳥在短時間內消化得了的呢?

好在,後來幸運地找到強力後援,專案也順利地上線了。但這幾個月間的擔憂焦慮,讓我不得不檢討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1. 商業管理無法全盤移植到開源專案
  1. 起點、終點、反應鏈
  1. 只有領導,沒有管理
  1. 常態性意外

動民主家族

404 的青澀年代結束後,

  • 企畫的漫漫長路
  • 超展開的代價
  • 雙胞胎專案(市長給問嗎 vs 全民記者會)
  • 沃草與割闌尾團隊的啟示(具雙向性質、需要人力經營的網路服務,開發者跟經營者需要一起工作)
  • 懶人藝術家、授權中心、小農故事、零時導遊…(暫)

  • 走出井底
    1. 產品會自己找到出路

    當開源遇見非營利 (往後挪到第二年水平進行式,跟後面內容合併)

    1. 看不見的綜力均衡塑造了一切
    2. 這裡是地球,有許多必要的防禦工事
    3. 謹守分寸和故步自封只有一線之隔
    4. 傭兵與軍火商
    5. 身歷其境才能成長
    6. 人月神話
    7. 心理健全才有好決策

    開幹開團到開源

  • 開幹:自我證明期
  • 對周遭人事有諸多不滿,急著改變世界。夢想遠大,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但能力和經驗都明顯不足,導致潛意識裡缺乏足夠的自信,因此很容易啟動自我防衛機轉,為了自己的價值觀受到挑戰而感到憤怒,於是常常憑著怒氣開幹,動手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想要證明自己是對的。

    因為弱,所以很容易受到共事者影響,於是變得很討厭被拖累,不屑與其他人共事,想要一個人背負百鬼夜行,勤練武功,一心一意地想變強。

  • 開團:修為鍛鍊期
  • 為了變強,亂入不同領域的專案賺取實務經驗。過程中發生很多一廂情願結果出乎意料的狀況,經過一次次的分析檢討,逐漸變得通曉世事,做事手段也越來越輕巧成熟,變得不容易動怒,不容易刺傷人,也越來越能和別人近距離共事。

    發現接納別人的過程不見得總是愉快,但成果總是比一個人做來得好,且往往能突破盲點。慢慢地,終於在理智上與情感上都完全地體認到「一個人不見得走得比較快,一群人一定可以走得比較遠」的道理,拋棄了一個人背負百鬼夜行的青澀想法。

    為了把事情做好,我願意付出更多心力中和人際間的摩擦,也願意忍受共事過程中無可避免的不愉快,站在心裡諮商的角度包容人性中各式各樣的不完美,同時盡可能地自我調適。

  • 開源:理想實踐期
  • 發現亂入有趣的專案其實不需要經歷那些「無可避免的不愉快」,許多不愉快是結構之下的必然,一旦改變制度,這些摩擦根本沒有出現的空間。比方說,

    全職共事

    專案共事

    開源共事

    開源人的條件

    既然開源模式這麼爽,這麼相見恨晚,那麼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加入 open source 圈就好了呢?

    沒有走過自我證明期、消除自卑感所產生的倨傲性格,或者沒有走過修為鍛鍊期、消除自我中心的天性所帶來的處世稜角,

    自我領導、庶民胸懷

    開源機制的奧妙

    市場機制的出現,大幅改變了人類的生活樣貌,而開源之道則是一種極度趨近完美的市場機制。雖然它無法落實到食衣住行的各個角落,但在資訊軟體、數位內容這類以非實體的形式呈現最終產出的領域,

    程式碼之外的世界

    在公益的航道上,不管是創立社會企業、經營非營利團體、主持社群,都是可行的組織動員的手段;就像使用 google maps 的路線規劃功能,它告訴我們開車、搭捷運、坐公車都是可行的交通工具一樣。做路線規劃前,必須先輸入起點與終點,它才能提供建議、讓我們選擇最適合的工具;那麼,在選擇適合的改變社會的工具之前,我們的起點與終點又在哪裡呢?

    公民教育

    gamify: 誘因,獎勵

     

    領教過開源之道的奧妙,很難不對未來抱持憧憬——如果這樣的機制能在更多領域中採用,

    因此,我個人將 g0v 定義為「散播開源之道的宗教」。

    --

    遇見 code for tomorrow 與 g0v

    在 g0v 出現前幾個月,有個活動也讓我很感興趣:R0 社群所舉辦的 code for tomorrow 計畫,發起人之一正是我之前常參加的 web meetup 活動的主辦人、播種達人 schee。當時看著活動網頁,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沒有報名,覺得自己是程式設計菜鳥,去那邊除了喇賽以外也不能幹嘛,而且我肯定連賽都喇不出來。過一陣子 g0v hackath0n 出現了,由於活動文案寫得太扣人心弦,又已經有很多具體的專案,前進的方向很明確,似乎可以嘗試在裡面找到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於是就大著膽子報名。從此跌入這坑坑相連到天邊的世界,再也沒有多餘的心力關注 code for tomorrow 的活動,就這樣永遠地擦身而過了... orz

    仔細端詳發現,這兩個社群幾乎在各方面都呈現互補的狀態:

    程式背景 vs 非程式背景

    非組織 vs 基金會(籌備中)

    社群同好 vs 商業顧問

    閒暇志工 vs 正式職業

    分散自決 vs 統籌規劃

    專案為單位 vs 社群為單位

    體制外 vs 體制內

    開發者 vs 推廣者

    技術介入 vs 人力介入

    未來 CfT 也許會發展出一套完善的顧問服務,有計畫性、有組織性地在各領域推廣資料應用,穿針引線,填補不同性質組織之間的鴻溝,並衍生出對應的商業模式;而 g0v 大概會繼續維持沒有人的非組織狀態,以多元的產出服務不同族群,以分散式的作風吸引公民參與,讓開源之道滲透公民社會的各個角落。

    老是想出一些不雅的比喻,像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就算有隻狗兩樣都會,他也沒辦法一邊叫、一邊咬人。」←用來比喻 developer 跟 promoter 的角色分工 XD # 然後我喜歡當負責咬人的那隻 XDXD 選擇加入 developer 社群而非 promoter 社群的原因,主要是我對技術有特別的喜愛,其次是我感覺到在改造社會這項任務中,開發工作遠比推廣工作還缺人的多,多非常多。... 最根本的因素大概是我已經過了對商學和社會企業感興趣的階段吧?

    最近這個問題很常出現,畢竟 g0v 跟 CfT 從某些角度看起來真的很容易混淆。為了方便日後跟其他朋友解釋,我試著以自己的個人觀點來回答,不過我只有參加 g0v,所以對 g0v 會較多著墨:

    g0v 和 CfT 是兩個獨立的社群,發起緣由、組織方式和核心精神都不同,只因同時關涉 open data 領域,所以常被相提並論。兩個社群之間有部分的目標類似,但社群活動的產出成果大異其趣。兩者的成員有少部分共通,發起人之間偶爾也會彼此交流。

    在 open data 的領域中,g0v 跟 CfT 擁有相似的願景:讓資料公開、用程式讓資料變成有用的資訊、用資訊協助決策並改善社會。兩個社群分別採用不同的方式來達到這個目標,其中,CfT 會替每次活動規劃統一的主軸,有完善的文件可供閱讀,產出成果較有一致性,也易於向非資訊族群宣傳;g0v 的專案主題則交由參與者自行決定,通常實做多而文件少,產出成果較為多元,擴充速度也快。在 open data 運動中,g0v 扮演的角色以 developer 為主,CfT 扮演的角色則偏向 promoter 或 / 居多。部分對 open data 有興趣的開發者,可能會同時參加 g0v 和 CfT 兩邊的活動。

    由於 g0v 「自己要做什麼自己決定」的行事風格,許多專案主題會涵蓋 open data 之外的範圍,使用的技術也不侷限於資訊工程,端視發起人的興趣、專長而定。

    除了產出成果、專案主題、組織方式等肉眼可見的區隔之外,g0v 和 CfT 還有一項根本性的差異:後者的核心精神是「寫程式改造社會推動開放(資料)發展」,前者的核心精神則是「開源模式改造社會」。由於 g0v 的發起人長期參與開放源碼社群,深切體會開源協作模式的優點,除了寫程式之外,更希望將這套在資訊界證實有絕佳效果的工作模式,推廣到其他領域,讓非程式人也有機會在開源共享的環境中工作。因此,g0v 在引導新加入者融入社群的過程中,泰半的時間在強調開源之道——以實做宣洩不滿、捲袖子取代抱怨、talk is cheap, show me the code、有意見就動手開 issue、歡迎提供補丁、源碼就在那邊有本事自己 fork、開專案的人最大、自己要做什麼自己決定、來亂者去死……對非資訊領域的新加入者來說,這種沒有上級、無人管理、高度自由、極為扁平、分散式的組織形式,往往令他們感到驚訝,其中,有人感到無所適從而卻步,也有人很快地適應並樂在其中。

    兩個社群的發起緣由也使得它們走上不同的路線。CfT 的發起是響應源自美國的 Code for America 活動,社群的調性較為溫暖,g0v 的發起則是源自於對台灣政治黑暗面的憂心,社群的調性較為強悍。和形象陽光的 CfT 相比,除了開放資料之外希望連台灣民主制度一併改良的 g0v 較具有爭議性,對抱持某些政治立場的人而言,g0v 的命名方式和專案內容可能會令他們感到不快。

    傳統能覆舟,亦能載舟

    傾向保守派的人一定是多數,因為過半數的人類屬於 cluster c personality:勤奮、固執、堅守崗位、終其一生,這些人是維持社會穩定的中堅力量,同時也是排斥進步的後知後覺者。人的集體行為像被趕牧的羊,跳河的旅鼠。

    為與不為之間

    1. 累積經歷
    2. 順其自然

    說到強迫大家上 irc,irc 對非資訊人來說,會在幾個方面形成門檻效果 1. 使用聊天室的資訊工具應用能力(雖然有了 kiwi 後門檻低很多) 2. 使用純文字溝通的語言能力(尤其對原本習慣口頭溝通的人來說) 3. 在純文字環境下觀察社群型態、理解狀況、並適當發言的人際智能(對沒有人帶路的野生新朋友來說)。這幾項門檻,同時也是參與分散式協作的基本門檻,能通過門檻的人和無法克服門檻的人,會自動分流到不同的工作環境中(email 等傳統而單純的環境,或 irc / github 等較複雜的環境),反正結果就是最後大家會用自己能力範圍內的方式工作,這個門檻的好處是,不管在哪種在工作環境,都不需要花費太多心力在教導能力或習慣差距過大的人,可以比較專注在手頭的任務上...

    我的,你的,g0v

    同一幅畫映入不同人的眼簾,會激發出不同的感受;我看到的 g0v 必定和你看到的有所不同,對我而言是烏托邦,對有的人來說也許是人間煉獄(例如會因為公民意識抬頭而失去特權的人XD)...不管如何,開源之道的特色之一就是百花齊放,透過各種角度所產生的個別偏見,大家協力拼湊,讓彼此的視野盡可能地接近真理。以上是我對 g0v 的個別偏見,那麼,你觀察到的 g0v 又是什麼模樣呢?

    跨領域到跨社群:g0v 的水平進行式(以下關於第二年的故事)

    引言

    2014 年,台灣的民主制度遭遇嚴峻考驗,迫使公民運動波瀾壯闊地展開。國難當前,各個公民網絡之間,出現積極的橫向串連。同樣抱持公民行動主義的 g0v 社群,自然也沒有置身事外。

    blah

    第一根釘子

    手上拿著槌子的人,會下意識地把東西當釘子。

    在一整年的 g0v 文化薰陶、見證了無數個令人驚艷的神蹟超展開後,我幾乎像是換了個腦袋,把先前的人生拋諸腦後,由衷相信 g0v 之道可以拯救世界——好吧,至少是可以解決公民行動中大部分的問題。此後,不管看到什麼,都會下意識地思考「這種事如果用 g0v style 來進行的話,就可以如何如何……瞧!該有多好!」

    由於在社群裡的時光太快樂了,我非常沈溺其中,甚至有點把 g0v 無限上綱的傾向。除了把 g0v 之道當成唯一一把槌子、妄想可以到處亂敲之外,有段時間,我的生活圈、朋友圈幾乎容不下 g0v 社群以外的人。冷靜想想,其實這樣對一個非組織的參與者來說是有點病態,也間接導致後來生平第一次的在大型黑客松缺席。好在如小草般堅強的我還是不屈不撓地自我復原了……(離題被毆)

    虛擬社群走入實體行動

    2014 年 3 月 8 日,台灣人再度為了核能爭議走上街頭。活動前幾天,雙棲公民團體與 g0v 社群的 ttcat 提出凱道線路松的構想,隨著 au 的爽快加入,開啟社群投入街頭後勤的大門。

    凱道線路松,就是在凱達格蘭大道遊行現場,架設戶外網路的黑客松,目的是支援媒體記者,讓新聞可以透過網路即時發佈,讓大眾可以了解現場的狀況,讓公民行動發揮最大的社會影響力。

    帶著智慧手機參加過任何大型活動的人,想必都體驗過 3G 網路塞車的缺氧感受(引自 ipa 說法 XD),在人潮洶湧的遊行現場,沒有 SNG 車支援的公民媒體或平面媒體,是完全無法發稿的,因此,主辦單位需要為媒體記者們架設獨立的專屬網路。所謂的架設網路,並不是請 ISP 派工程人員牽線就好,ISP 牽完線以後,事情才正要開始——現場的網路設備能否處理大量資訊、把訊號順利送給 ISP 牽過來的連外線路,是網路真正可用的關鍵。網路給一兩個人使用、還是幾十個人使用,所需的承載量和設備規格截然不同,而線路松的具體內容,就是針對現場的需求,設計可靠穩定的網路架構、募集設備線材、實地鋪設、以及在活動結束後將一切恢復原狀。

    凱道線路松完全反映出 g0v 社群的超展開傳統——由於構想是活動兩週前才提出,時間相當緊迫,在死線的力量下,各方高手紛紛拔刀,最後不僅出現了網咖等級的超快網路,還游刃有餘地支援直播。自此之後,公民行動者們嚐過網路直播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 XD

    社群有史以來第一次的戶外黑客松,不僅創下街頭活動架設戶外網路的先例,同時也開了公民行動提供網路即時影音直播的第一槍,活動無疑地相當成功。但,線路松的特殊形式,卻在我心底激起許多疑問。

    開源專案的變化形

    g0v 文化的基本精神是分散式開源協作。在這個模式下,大家能擺脫時空限制,彼此分享成果、重複利用工具、互相接棒,讓每一分貢獻都累積在全人類的肩頭、成為後人的立足點,而不只是在單一次的事件結束後失去用處。

    以這個標準來看,凱道線路松幾乎不能算是個 g0v 專案——線路松的實體產出是只維持一天的網路服務與線上直播,活動結束就全部拆光光。這種形式的成果,無從分享,不能重複利用,也沒辦法交下去給誰接手,而且人一定要到現場才能參與施做,無法在線上進行分散式開發。整個專案中,唯一能和分散式開源協作沾上邊的是工作共筆、作業程序、網路圖等文件,但這些文件的內容圍繞著這次活動的種種特殊情況打轉,場地、活動規模、人手、募集到的設備……一旦條件變動,除非有經驗的人在現場隨機調整,否則文件內容往往不再適用。我知道,街頭網路與直播是未來趨勢,對公民行動的發展至關重要,但,它該被劃分在 g0v 的範疇中嗎?

    仔細觀察,其實一般的開源專案,也有或多或少的非分散性及不可重用性。比如說,各專案的工作共筆,換個開發情境就無法直接套用;開發期間的小組衝刺聚會,也很難遠端參加;事實上,許多開源專案的程式碼從來沒有被重複使用過,頂多成為示範性質的參考資料。

    進一步往回追溯,分散式開源協作的初衷,在於盡可能地累積共享智慧資產、鼓勵貢獻,促使人類文明往前邁進。其中,在軟體開發以及數位內容創作的領域,由於專案性質使然,剛好整個工作過程都可以在電腦上進行,因此非常適合遠端參與;且協作過程中產生的知識,不須特別整理,就會自動在 commit log、irc log、或 mailing list 中留下可供後人查閱的紀錄。換句話說,在純軟的領域,只要採用「遠端線上、權限開放」這種標準的分散式開源協作形式,就可以自動達到累積智慧資產、促進人類文明的目標。

    那麼,純軟以外的領域,是否因為無法採用這種典型的協作方式,就不具有成為人類文明資產的資格呢?

    我的結論是: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如同當初開源界的先驅在純軟領域創造這套協作方式,我們也能在純軟以外的領域,創造出符合 g0v 文化的做事方法,讓開源之道能彈性地應用到各種不同場合,而不是墨守成規,拘泥於線上遠端或重複使用等具體的形式。以線路松來說,創造符合 g0v 文化的作法很簡單,除了原本文件就在 hackpad 上公開協作之外,只要多做一個步驟,也就是在活動結束後、記憶猶新時,把現場執行的 know how 整理成表單、SOP、教學文件,以 CC0 條款釋出。那麼,儘管專案性質不是典型的純軟,仍然可以達到開源創用的最終目的。

    凱道線路松後,g0v 的基本精神是分散式開源協作、g0v 專案的條件是 open source 或 creative commons,這些都沒有改變。但我心目中對 g0v 文化的定義,從狹義的「以分散式協作 + 開放權限的方式做事」加上一層廣義的「將資訊或知識轉化為公共資產」;而我對 g0v 專案的定義,則加上一句「如果專案產出無法 open source 或 creative commons,那麼就額外產出表單、SOP、教學文件,以便加入 creative commons」。這麼一來,像線路松這種位於純軟周圍模糊地帶的專案,就不會因為表面形式不符框架而被排拒在外了。

    分散式的極限(血淋淋的戰時立院線路松)(分散式和中心式各自的適用場合)

    懷抱開放理想、正視實務需求—— g1v 次社群

    無法忽視的運動傷害(因為做了完全不適合自己的事情而折損熱情,一度萌生離開社群的念頭)

    回到原點(從零思考自己和社群的關係,還有如何跟討厭的人處在同一個社群又不會影響彼此成果產出的機制 XD)

    文化危機

    主流媒體筆下的小眾文化(斷章取義,抹黑,吹捧,othering)

    特殊的媒體對媒體關係(主流媒體的父權意涵與客體的諂媚反應)(第一次擺拍)

    虛榮效應(社群光環引來習慣依靠組織肯定自己的人,同時也令厭惡虛榮的人卻步)(以社群為名使其他貢獻者被迫貼上相同標籤)

    量變產生質變(mobbing)

    臉書社團的啟示:傳統管理方式來自中心化的本質

    g0v style 處方——新資訊工具

    黑客松與綠客松(文化是社群網絡的核心,需要新文化時,就創造新社群)

    (分散式社群的奧義在於分散社群,不用花時間強求共識或維持和諧,社群如同程式碼,不爽自己 fork。只要以開源創用的方法做事,一樣能合作,一樣能產出成果,而且過程更快樂。)

    去中心化的實踐

    (引言:開源模式在跨出純軟領域時,遇到許多前所未有的挑戰,大家一起摸索出各種可行的方式,讓去中心化的精神可以在各種面向上徹底實踐)

    (開頭:我以為自己夠瞭解去中心化了,然而…)

    g0v-talks 工作小組(為了保護與社群聯繫的人的隱私,建立非公開 mailing list 作為窗口)

    零時政府外交政策(由 g0v-talks 工作內容衍生出凝聚涉外事務共識的需求)

    零時政府媒體政策(似乎是因為某個奇怪的邀約而引起…詳情待補)

    戰時性副作用(佔領立院活動導致 g0v-talks 群組歪樓)

    新媒體遇上記者會(404 失蹤兒協尋與開放政治獻金)

    (404 應該算是社群專案第一次參加記者會 XD 當時徵詢其他參與者的意見,結果沒什麼人鳥我 QQ 一來因為失蹤兒協尋這個冷門主題幾乎毫無爭議,二來兒盟的工作人員因為長期參與專案,很有協作概念,和我們一起共筆新聞稿,而我自己的講稿預演也錄音請其他 talks 成員幫忙聽過,所以可以事前掌握內容,三來當時出席的身份不是 404 專案開發者,而是使用 404 內嵌網頁的網站管理者,四來當時社群還沒遇過謝頓危機,大家不怎麼注意公關問題,最後,記者會本身也沒引起什麼迴響…所以事情就這樣平淡地結束了。)

    粗略的共識(因為記者會危機而釐清社群共識、建立社群共識的程序、以及 g0v-talks 群組功能)

    程序正義初體驗(公督盟記者會 vs summer of code,3 天通過與 3 個月通過的差別)

    (程序正義資料:Michael Sandel 的課)

    (以往認為程序正義是政府內部才有的事情,經歷記者會危機後才發現,只要是政治——也就是眾人之事,都需要藉由正當的程序來維繫彼此的信任。當大家對某件事該怎麼做還沒有共識的時候,我們需要建立共識的程序;當大家發現某件事的既有共識有臭蟲,我們需要修改共識的程序。不管最後得出的共識是什麼,重要的是形成共識的過程中,可以完善地徵求不同立場的人的意見,讓最後共識不會侵犯到其他人的基本權益。開源協作文化的本質是一整套的方法論,想要將開源之道推廣到政治領域,則必須替這套方法論製造擴充套件)

    開放性公共關係(perl 6 community, anonymous, g0v)

    (在純軟的領域裡,社群的公共關係通常不需要特別經營,比方說 perl 6 開發者社群,就是個 100% 發揮教皇卡精神的地方,只要在有附上 email 的地方提到 perl 6,就會自動變成 committer,相當於歡迎任何人宣稱自己是開發人員,不論是否有實際貢獻 (?)。而 anonymous 則是開宗明義「任何人都可以自稱是 anonymous 成員,要自己判斷真偽」,相當於把 pr 的工作交給大眾自行處理。但 g0v 社群目前為止沒辦法這麼做,畢竟專案範疇不像 perl 6 那麼純技術,而是涉及了不少引起社會大眾關注的議題;社群活動也不像 anonymous 那麼匿名,參與者的確可能因為公關問題而影響原本生活。一般中心化組織需要小心翼翼地處理公共關係,分散式非組織則對大眾媒體幾乎完全免疫,在這兩個光譜的極端之間,要如何開創一條適合 g0v 的全新路線?

    採訪共筆、演講等自媒體的形式,是大家沒有異議的,但事情來到了記者會,

    新媒體和舊媒體的戰爭。

    回到社群的起點,我們之所以選擇開源協作,是因為我們想改變社會,而開源協作在軟體界經過證實,是最輕鬆、最不需管理、成果產出又最豐盛——讓我們最有效率地改變社會的方式。然而,跨出純軟的領域,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同樣是本著改變社會的初衷,要讓政治獻金的資料開放,不是單純寫程式或號召網友列印就好,最根本的制度性問題,必須靠社會輿論對政府施壓才能解決,而社會輿論如何形成?在新媒體尚未成熟的階段,我們還是需要依賴傳統大眾媒體的力量。換句話說,在開放政治獻金的主題上,舊媒體式的記者會有絕對的必要性。

    傳統大眾媒體的運作形式,跟現行的代議制度很相似,人們把發聲的權力交出去以後,就失去了主控權,只能淪為記者或代議士任意處置的客體。正因如此,我們面對傳統媒體時不敢掉以輕心,必須耗費極大心力來預防那些不可逆的公關災難。而新媒體則和流動民主、開源機制有微妙的共通之處——話語權也好,公民權也好,著作權也好,控制器是握在每個人自己的手上,

    目前作法:盡力找出粗略共識 + 宣傳 anonymous 式警語 + 把焦點引導到開幹核心價值,三管齊下←高昂的管理成本。理想作法:fork 社群 eg: 網路全黑日 by pofeng)

    在社群生態中看見動民主(新民主制度的自我成長循環)

    (撰寫 policy 文件:從前管 bbs 站務時,開始對整合群體規則與資訊工具的平台運作機制著迷,因而覺得自己適合在政府單位工作,因為政府正是支撐國家社會運作的底層平台。後來發現適合我的不是官僚體系的政府,而是零時政府,而且是打造零時政府底層平台的專案——基礎建設)

    (動民主坑之所以越填越大,因為它是新民主制度的其中一個零件,資訊系統本身並非 solution,而是依附在新民主制度下的配套措施。必須先摸索出新民主的程序,其次才是開發動民主系統。企畫卡關幾個月後終於領悟到這一點,所以角色從系統開發轉換成新民主制度研究,以及為其他開發者提供後援)

    你還可以更激進一點(構想:去中心化的大小黑客松 event list)

    人生逆滲透

    (參與 g0v 後,因為開源協作模式太令人著迷,使原本已經處於倦怠期的打工倍感痛苦,)

    (標題未定)

    兩個同好會(Blood Pact vs g0v)

    (Blood Pact,gw2 的 dragonbrand server 上在戰場一枝獨秀的小公會。一開始聽說跟指揮官打戰場很有趣,於是安裝了語音軟體上他們頻道,後來就陰錯陽差加入了。原本只是玩玩,但聽完指揮官慷慨激昂的演講,不得不認真地看待這件事——我領悟到,戰場上的行雲流水不是平白得來,是公會核心成員日積月累地磨練戰術、戰略,我才能這樣輕鬆地搭便車,而指揮官嚴格的自我要求也令我感到慚愧。想到這點,內心生起一絲磨練技藝的想法……後來發現一個奇妙的變化,我在路上巧遇其他公會成員時,看到姓名上的 [BP] 標記,竟然由衷生起一股驕傲。)

    (BP 跟 g0v 同樣都是業餘同好會,同樣都會讓我想要貢獻點什麼,但氣氛完全不一樣。在 BP 裡,我想要變強,想要有所貢獻,想要成為指揮官的左右手,想要不管在遊戲裡或現實世界中,都驕傲地宣稱我是 BP 的成員!我很清楚 BP 的一切都是圍繞著指揮官 Grim 運轉的,他是公會的靈魂,就像大家都知道 DA 是 Dumbledore’s Army,說 BP 是 Grim’s Blood Pact 一點也不為過。在 BP 裡,我好像回到初出茅廬的年代,

    但 g0v 對我來說卻完全相反,我在這裡毫無榮譽感可言,即使現在社群有一點社會上的正面評價和知名度,但總覺得那些是沒有人的事情,與我無關。如果有人拿 g0v 標籤往我身上貼,我會覺得這個人不懂社群,溝通起來很費力。如果有人拿 g0v 標籤往別人身上貼,我可能也會覺得不舒服,因為那樣彷彿在強迫我也被貼上相同的標籤。在我心目中,g0v 當然不是負面的,但我對它的期望遠超過一個很潮很強大指揮官很帥的戰場公會,我心目中的 g0v,是埋入台灣社會的開源種子,是公民社會的新生活運動,)

    SOP 到 ROP

    ...

    g0v→開源專案→新公民社會的基礎建設

    從接觸到融合:公民社會的 DNA 重組(以下關於第三年的故事)

    (其實第二年就已經開始有零星的融合個案,第三年融合個案暴增,算是前兩年醞釀有成?)

    公民 1985 + g0ver => 沃草

    tonyq, evenwu 潛入柯 P 競選總部

    peggy 潛入衛福部

    雨蒼潛入社民黨 / 司改會

    au 潛入行政院

    et 潛入憲動盟

    憲法學者潛入 g0v 黑客松(憲餅廚房)

    審議一姐家華潛入 g0v 黑客松

    立委候選人曾柏瑜潛入 g0v 黑客松

    家華 + et => Blulu(政治麻瓜與資訊麻瓜的跨領域鉅作,有夠累。。。)

    (以下第四年速記)

    從動民主到 Debater 的產品規劃哲學

    動民主:「理想的公民社會應該如何如何,現狀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沒工具,只要做出工具,大家就會如何如何」

    Debater:「理想的公民社會應該如何如何,現狀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人類天性使然,如果想讓大家如何如何,要配合人類的天性去設計工具,一次一小步,明知無法完美但仍盡可能地往理想靠近」

    動民主:「大家都來OOO平台討論」

    Debater:「大家愛在哪裡討論就在哪裡討論,只要有網址,我都可以收」

    動民主:「一整套包山包海的網路意見平台」

    Debater:「我只是網路意見收集過程中的一個小環節」

    第三波酸民潮

    開放社群文化特殊,不瞭解的人常會直覺拿對政府或 NGO 組織的框架來評論 g0v。

    酸民潮通常在 g0v 知名度往外擴大、產生新一批聽過 g0v 名號但又不理解開放文化的人的時候產生,甚至有的人會覺得 g0v 社群專案要比照 gov 對全體納稅義務人負責... etc. 

    酸民都是有意見有想法有動力的人,是潛在的貢獻者,只是還停留在對別人的社群專案批評指教的階段,需要更多接觸和理解,才能前進到動手開幹、不爽自己 fork 的行動主義精神。